好好干,咱们兄弟一心,一趟也能烧出几万块砖,一人能多分十几个大钱的绩效工钱哩。”刘五六看着李泌娴熟的抹砖动作,眼珠子转了转,面上的笑容更热情了。

“咳咳……刘大哥,砖窑又堵了!”一个被灰糊了一身的黑脸汉子咳嗽着从窑炉后面跑了出来,嚷嚷着。

正在跟李泌吹牛的刘五六老脸一红,看了李泌一眼,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,抬脚往窑炉后面走,边走边骂骂咧咧:“这该死的炉子,前日不才刚堵了一回……”

李泌看着骂骂咧咧的刘五六,嘴角却不由高高扬了起来。

他知道刘五六是觉得他干活娴熟所以想给他画大饼忽悠他干活,可这种小心思并不让李泌反感,李泌反而觉得可爱极了。

刘五六最烦恼的事情也就是砖窑又堵了,他不用担心吃着这顿没有下顿。

刘五六的脑子里会想着拉拢干活麻利的同乡,他不会去想着造反谋逆。

李泌抬起头看着天空,刺眼的阳光逼得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。

轰隆的砖窑开炉声不绝于耳,中间还掺杂着工人的交谈声和骂骂咧咧的笑骂声。

鼻子中充斥着的也不再是尸首的血腥气,而是呛鼻的灰尘气。

恍惚间,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还没有见到李长安,可李泌觉得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何都受到了天灾,伊川县的现状却和清平县截然不同的原因了。

李泌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,这半月来压在他心上的沉重心里负担也松了许多。

他不怕死人,他只是怕人死了却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
刘五六依然在那骂骂咧咧,李泌走了上去,看到了惹得刘五六愤怒的原因。

这个砖窑出烟的烟道有三条,其中两条都还能顺利往外冒着灰白的烟气,另一条却被堵住了,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稀稀拉拉的往外吐气。

刘五六正带着几个人拿着棍子往烟道里面捅,捅出了一堆堆没烧干净的灰色炭块。

熏出的烟雾把他们笼罩住,熏的人一声一声停不住地咳嗽。

李泌观察了一阵,冷不丁道:“这条烟道里面塌了,要想修好得把炭块都清理出来重新修这条烟道。”

“什么?”刘五六停下了骂声,手里还握着前半截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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